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
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
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
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,他猛地起身冲下楼,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,看着她道:你不用来这里住,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,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,那也没办法。我会回到工地,重新回工棚去住,所以,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。
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,在他失踪的时候,顾晚还是他的儿媳妇。
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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